B的筆芯

專業癡漢,業餘寫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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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冬盾】戰爭30題

禁閉室(這次是真•冬盾啦啊啊啊啊)

當他看見金屬檯子上神智不清的Bucky時,Steve差點以為血清失效,而自己的哮喘又發作了。變得結實的胸口竟久違地感到壓迫,悶悶的疼痛熟悉的像是不見的好友,阻止了氧氣通過他的肺部。他反射性的往腰部摸去,想拿出長年隨時攜帶的吸入器,才想起身上穿的那套緊身制服是沒有口袋的。一陣乾嘔湧上,Steve只覺得眼角滾燙,有什麼火辣的東西在喉嚨裡燒。

「Bucky,是我啊,我是Steve!」他手忙腳亂地扯下束縛住好友的捆綁,自從他變成了美國隊長之後,力氣不再是種他只能眼巴巴奢望的東西。「我在這兒,我來了!」

「Steve…?」棕髮男人在不牽扯到嘴巴傷口的情況下傻裡傻氣地笑了出來,仿佛身置天堂般的夢囈著。Steve,噢他很久沒有喊這個名字了。有多久,受盡虐待的男人其實早就分辨不清。只知道是真的挺久了,久到自己的身體都已經變得沈重不聽使喚,久到自己的青梅竹馬都已經長大變得頭好壯壯啦……

他眨眨眼,「Steve。」稍微清醒了些地抬起身子,僵硬的手指緊緊攀在陌生的肌肉上。

「是我、是Steve!噢Bucky…...」高大的金髮男子笑得春風滿面,哪怕是蹭了一臉的火藥粉也藏不住他滿溢的喜悅與亢奮。「我還以為你不在了……」

被喚為Bucky的他顯得有些失措,也許是因為他的大腦尚未開始運轉,像是不承認眼前所目睹,所發生的事情。

「我還以為你更小隻。」

原本更小隻的Steve破涕為笑,他扶起了他身在任何處境都保持著幽默感的好友,只想給對方一個溫暖的重逢擁抱。「我參加了實驗。」

Bucky呆呆地上下打量,深知上次道別的小豆芽已經不復存在。一個新的,更強壯的英雄取代了那弱不禁風的身影。

他伸手摸了摸Steve髒兮兮的臉,猜想著自己現在也是一身臭味,可是他不在乎,因為他看見了,那雙嬰兒藍的眼睛,清澈如初,倒映的不是別人,而是James Buchanan Barnes,是他自己。

噢,這的確是他的Steve,不是外型嬌小的Steve,但是仍然是他的Steve,那麼的倔強,那麼的固執,總愛跟他唱反調的Steve。

不顧生命危險,不管機會有多渺小,都會跑來找他的Steve。

「痛嗎?」他關懷道,憎惡著為何自己錯失了這樣的轉變,責怪自己為何當時沒有在現場陪伴和見證。

「有一點。」Steve溫柔地回答,Bucky沒有再追問,但是他總知道Steve在想什麼,他總知道Steve說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。

「現在,準備好一起去幹掉一堆惡霸了嗎?」

Steve一把拉起了Bucky,後者露出了狡黠的自信笑,跳下了實驗台。兩個人奮力往出口跑去。

就在他們以為可以輕易離開這天殺的鳥地方前,Bucky停下了腳步,看著灰灰的石牆,覺得腦袋莫名的疼。劇烈的疼。

沒見過的儀器,在黑暗中感受到電流的顫慄,脫困不出的手銬,聽不懂的語言—

「Buck?」一聲期待的呼喚將他拉回炮聲響徹的現實。

「沒事。」他張開乾裂的口,聲音沙啞,「快走吧。」

Steve的疑慮在他甩頭的同時逐漸消失了,但是一張張在刺眼燈光下而顯得陰暗,不斷浮現的臉孔,卻沒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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