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Evanstan】Chris Evans的焦慮症
又名:拎北的心聲
(不好意思我內心中的大叔台味不小心跑出來了)
靈感來源是一部叫做Sebastian Stan flirts with his teenage crush的影片
如果你有強心臟,或是跟我一樣愛自虐,歡迎自行上網搜尋觀看。我就不放連結了。我不想再謀殺我自己一次。(以淚洗面
注:強迫症是一種焦慮症。我當然不可能會知道Chris Evans有沒有強迫症。我只是很喜歡他穿的襪子(Sebby穿的襪子也很可愛嘻嘻),然後就決定寫跟襪子有關的故事(......)我個人並沒有這種襪子一定要對稱的堅持啦,我都隨便亂穿。有就好。呵。
再注:我其實蠻尬意Chris的紅色腰帶的欸。超級騷。好想看他在我面前脫..啊天啊我說溜嘴了
廢話說得夠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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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ris Evans有焦慮症。
他最近發現,他恐慌發作的原因好像都不是自己。
"What the fuck."男人點開了Youtube的當紅影片。然後皺起好看的眉毛。"What the fuck."
他的寶貝就坐在那,穿著他要求的三件式西裝。漂漂亮亮的,他的diva男孩。
他的手就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那女人穿著一件低胸紅洋裝。
What the fuck what the fuck what the fuck what the fuck.
他的瀏海梳到了耳後,就像他出門前那樣乖巧,整齊又滑順。
但是他的手不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哦,天殺的。Chris Evans把手機扔到了一旁,整個人陷進了沙發裡。
他的臂彎空的不得了。空氣是冷的。他感覺快被隱形的魔掌吞噬。他抱住了自己,摸著最靠近心臟的左胸。那裡很溫暖。他聽見心跳聲在他耳邊搗亂,小精靈在他掌心下跳舞。
過了將近一個世紀,又或者是三十秒,他眨了眨眼睛,把手機撿了回來。
他的寶貝依然坐在那。他的臉頰貼著她的,他摟著她的腰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Chris Evans嘆了一口長長的氣,睫毛隨之抖動。
他的領帶根本沒打好。歪歪扭扭地卡在他的脖子下。一點都不服貼。
就像是一波浪花。來了又走。來了又走。
但是他的手不。
他的手沒有走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"What the fuck."他說。少了他的diva男孩,這間屋子大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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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ris Evans拖著腳回到了房間。剛烘完的乾淨衣物散落在king size的雙人床,帶著迷人的柔軟精香氣。
薰衣草。他吸吸鼻子。令他回想起擁抱Sebastian時的安心。
襪子。它們必須是一對的。
藍黑條紋配藍黑條紋。
全黑的要分清楚左右。左,跟右。左右。不可以左和左。當然更不能右和右。
藍色點點配藍色點點。土黃配土黃。
棕色配棕色。一個個小圓點,就像是馬芬蛋糕上的巧克力。
踝襪是穿帆布鞋和其他sneakers的時候用的。要另外放。
穿皮鞋不可以配踝襪。要穿長襪,才不會露出小腿。
領帶要一條條掛好。不可以捲。會皺。
襯衫放一邊,T-shirt放另一邊。
藍白格藍綠格黑白格紅藍格。
同樣款式的T-shirt要一塊放。
白色深藍色淺藍色酒紅色灰色。
Adidas運動褲跟Prada西裝褲,絕對不能放在一起。萬一哪天早上他一時沒睡醒不小心穿錯了怎麼辦?那樣會很尷尬。
而Chris Evans最討厭尷尬。
男人撇了一眼沉默在櫃子角落的紅色腰帶。Sebastian恨死那條腰帶了。他覺得它很醜。
「丟了它好不好。拜託。」他總這樣說。「你甚至連打高爾夫的時候也不放過。還有青蘋果綠的那條。上帝啊。你是故意打扮得很時髦。」
可是Chris Evans很喜歡它。他喜歡紅色,白色和藍色。
他喜歡自由的顏色。
他喜歡美利堅合眾國的顏色。因為1980s的American dream,他才得以遇見羅馬尼亞的Sebastian Stan。
他們兩個人的故鄉,隔了一個大西洋呢。
你說命運好不好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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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完廁所之後,馬桶蓋子必須放下。
別忘記,遠在波士頓的老家,Chris Evans可是有兩個強勢姊妹的好哥哥,好弟弟。哪像Scott就不知道有好幾次為此被Chris教訓。
不過當然,事後Chris總會拍拍他小弟的腦袋,然後跟他說「今晚我給你說個睡前故事吧」。
一個紳士要懂得糖果與鞭子的比例。
Chris Evans是一個紳士。他是一個髒話掛在嘴邊,系紅色腰帶,蓄著滿臉鬍子的紳士。
人們常說,紳士的男人都很貼心。
Chris樂於傾聽,他的性情一片柔軟。他幽默又浪漫。
但是其實並不然。紳士的男人最冷漠。
因為紳士也會害怕。
Chris Evans害怕。
他害怕要是他不把馬桶蓋子放下,衣服規規矩矩的收納好,他就沒辦法掌控一切。
很簡單的,C˙O˙N˙T˙R˙O˙L,你懂嗎?它很難。
他可以決定早餐要喝咖啡還是柳橙汁。他可以選擇他休假要喝海尼根還是GUINESS。但是他不能控制跟拍他到Starbucks的狗仔,不能控制他們在自己上夜店喝醉時捕捉畫面。
該死的。那些狗仔。
他可以決定今天出門要穿那雙土黃色的靴子還是灰色的canvas shoes。
可是他不能控制朝著所有人開懷大笑的Sebastian。
所有人。全世界都看得到他的Sebastian有多麼可愛迷人。
全世界。他媽的全世界。
該死的世界。
他不能控制世界上的戰爭,他不能控制天氣,他不能控制生死。
天啊,Steve Jobs死了,David Bowie死了,Prince死了。East,他最愛的East死了。有好多好多人都死了,歐洲的難民,非洲的小孩,美國的無業遊民滿街都是......萬一哪一天他也死掉了,他的家人該怎麼辦?天啊,他的媽媽。呃,他想念他的媽媽。萬一,萬一他的媽媽......
噢,是人都難免一死。他無法控制這點。
他不是超級英雄。他不是。
可是萬一天塌下來了怎麼辦?地層下陷了怎麼辦?海水淹沒了大陸,恆星爆炸怎麼辦?如果有搶匪闖進他家,他至少還可以利用在拍片時學到的武術自衛。可是萬一他遇到的是恐怖份子怎麼辦?萬一他持槍呢?他演戲時手持的武器可都是道具,都是假的啊。萬一他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,成為了娛樂新聞的頭條,萬一就連他穿三角褲還是四角褲,去超市買的是什麼牌的糖果人們都要注意,他要怎麼辦?
他不知道。
所以他害怕。
他就像在建築堡壘一樣,用一塊塊石頭堆砌出一道道牆。他躲在裡面。
就像蓋在1961柏林的那道一樣,只是他的牆,一邊是Chris Evans費盡心思想守護的寶物,一邊是費盡心思想破壞他寶物的敵人。
他的寶物。
他害怕要是他不把馬桶蓋子放下,衣服規規矩矩的收納好,他就會失去他的全部。
而Chris Evans不想失去任何一樣東西。
Sebastian靠得那個女人很近。
太近了。
Chris Evans沒辦法控制那點。
Sebastian親吻女孩兒的臉頰。
他努力的說服自己那不過是種禮儀,事實上那真的是,可是他的腦子不接受。
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。
他對女孩兒勾起了嘴角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Chris忌妒得發狂。
而他沒法控制那點。
外面疑神疑鬼的擾亂真的太多了。
多到Chris Evans都有些神智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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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翻出聯絡人資訊中的一組號碼,撥了過去。
"It’s me."他將臉深深地埋進了手心。
"What’s wrong again?"咳,開玩笑。Chris Evans的心理治療師可不是白當的。她太了解Chris Evans了,她簡直就是他肚裡的蛔蟲。
"EVERYTHING. Everything is WRONG."男人感到異常痛苦。他呼吸時發出哽咽的聲響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他對她微笑。他喚他darling。
「我沒辦法......冷靜。我試過了。我折完衣服了。可是我、不能......冷靜。上帝,請告訴我該怎麼做,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妳,我有嗎?我有打擾到妳嗎?該死,我不想打擾到妳......」
「嘿,Chris,」電話另一頭的女性打斷了他的話,他說的沒錯,事情的確哪裡不對。「妳沒有打擾到我。聽著,我要你深呼吸,然後數到10。你可以抱胸,但我要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,好嗎?我就在這。」
Chris點頭,才想起對方看不見這個舉動。他偷偷抱住了胸。
「告訴我,你的問題是什麼?」
男人想了一會兒。用力的想。
「有一個人。他一直、不斷地侵犯到我的個人空間。」
「這困擾你嗎?」
「非常。」他老實承認。
「為什麼呢?」
這次他停頓了許久,思考著。
「......他,牽動著我的情緒。」他小心謹慎地選詞。他希望進行治療時可以順利一些,所以他盡量按照事實來講。
「他是一個好人。可是他一直在干擾我。我沒辦法忽視他,他—他讓我沒辦法忽視—他就像是一個天使那樣的甜,可是他是一個—上帝啊,一個惡魔—!」
治療師輕笑,「Well......有句話說天使和魔鬼只有一線之隔。他的那條一定是太細了。」
「這並不好笑!」Chris不高興地尖叫。
「好吧,好吧。這沒什麼的。其實。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。」
「你恐慌發作了。你以為這是焦慮症的關係。Chris,不是的。那只是因為你戀愛了。」
「......戀愛。」男人重複了一遍。恍神著。
「是啊,戀愛。美好的代名詞。想想美好的事物。」
美好的事物。Leone’s Pizza,Brigham的餅乾脆片冰淇淋,East的呼嚕聲,波士頓的冬天。薰衣草,他想,還有他的紅色腰帶。
Sebastian。
他想他不能控制每當他看見Sebastian時那澎拜高漲的心情。那有點酸,讓他很難過,但是又有點甜,太甜了,甜的像是迪士尼樂園的米奇雪糕,咬一口如同踩上雲霄間的彩虹。
"I’m in love."他喃喃自語。溫暖爬上了他的耳尖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膝上。
Chris Evans無法克制自己,他幻想拉過那隻手,親吻無數遍。
"......But I think I can live with that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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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ris Evans有焦慮症。
他最近發現,那種恐慌原來叫戀愛。
完。